第1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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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“我覺得你這個說法是不對的。”
“不能因為他們信仰了錯誤的神明，就否定掉他們的一切，這叫因噎廢食。”頂著中原中也看傻（）的眼神，羽生英士還在振振有詞，“以及，作為眷者，你怎麽能否定神明大人的威能呢？這可太不好了！”
“他們現在只是被蒙蔽了，只要我說服他們，他們就會成為我教的得力幹事啊。要知道，我現在缺的就是這樣的人才。眷者大人不管這些事，所以不太了解吧。要不要我把資料抱來都給你看一眼？”
中原中也的拳頭已經攥得咯吱咯吱作響了。
“你別逼我真的揍你。”我已經忍耐到極限了，你要是再說下去，今天這裏就必須得發生一起暴力事件不可。
要不是你的初心是為了艾薇姐，我早就——
可你現在就是在給她找麻煩啊！
不行，越想越氣了，果然還是要把他揍一頓吧！
就在中原中也即將沖過去的時候，羽生英士唇角虛假的笑意消失了，他的表情變得平靜而沈郁。
“我做的這一切，都是想讓大人開心一點，我希望能獲得她的關註。”他慢吞吞地說，“作為信徒，只要有一絲絲讓她註意我的可能，我就要盡十分努力。這種心情，備受寵愛的眷者一定無法理解吧？”
中原中也：。
這個人還是在說怪話啊！
“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麽？”他不耐煩地問。
一千個理由，也不能改變你在給人添麻煩的事實吧。
一個眾所周知的道理：
好話誰都會說，so，重點是要看行動的。
“抱歉啊。”青年人露出微笑，“我只是很羨慕您而已，眷者大人。”
畢竟，所有的信徒都在為了獲得神明的註視而付出努力，神明卻主動為眷者做了這麽多事情……俗話說得好，不患寡而患不均，讓他如何能不在意呢？
赭發的小少年盯著羽生英士，半晌，他扯了下唇角。
“你這是話裏有話啊？”
“怎麽會呢，眷者大人。”
羽生英士露出很明顯的假笑。
工廠內的氣氛逐漸變得更加凝滯。
中原中也站在鐳缽街的邊緣。
他出神地看著眼前的景象。
與前些日子的死氣沈沈不同，鐳缽街依舊是破舊的、亂糟糟的，卻多出了幾分生機。
……嗯，或者也得說，“生機”太多了點。
“這裏！這裏！磚頭呢？你們都給我搬到哪裏去了？”
“呼——好渴，給我拿瓶水。”
“還有十天就能完工了……新的工作無縫銜接？天啊！你能不能不要提醒我這件事！是啊，我知道，我當然記得，但是我不想聽！你讓我自欺欺人下都不行？滾滾滾滾滾！”
“這堵墻你們是不是砌歪了？絕對歪了！快點，拆了重來！”
“還偷懶！坐那兒歇著的混球，還不趕緊給我過來！”
如此如此，這般這般。
接連不斷的聲音飄進小中也的耳朵裏。
他就這麽一直看著。
直到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，最後停在他的身邊。
“不回家吃飯，也該跟我說一聲吧。”少女含著笑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小少年這才看了她一眼，然後又低下頭，聲音變得很小。
“……艾薇姐。”
“怎麽了，心情不好？”艾薇關切道。
中原中也沒有回答。
“呃，每個月總有幾天不開心，這種事很正常，但離家出走是不行的呀。”少女摸索著下頜，這樣說道，“那句話怎麽說來著？不聽話的小孩可是會被打屁股的。”
【不是吧不是吧，這你都不吐槽我，中也，你問題很大啊你。到底發生什麽了？】
艾薇的警惕心這下是真的提了起來。
“先告訴我。”她小心翼翼，“你不是考試不及格了。”
“……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啊！”
原本還很深沈的小孩子到底繃不住了，出聲抗議。
艾薇倒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。
“嚇了我一跳。”她說，“那個，別怪我產生這樣的聯想啊，實在是，類似的故事看得太多了，我幾乎是條件反射。”
“這種條件反射很離譜吧。”
“大家明明都是這樣的！”少女嚴肅地提出異議，“你不知道你剛才那個樣子有多像！我是真的吃了一驚唉，我想我也沒有那麽嚴肅啊，讓你這麽怕我，以至於離家出走。我差點都要做自我反省了。”
“……你純粹是想得太多。”面對艾薇，中原中也經常會變成吐槽役，他滿臉都是小大人式的無奈。
“嘿嘿。”
艾薇笑得很俏皮。
然後，他們誰都沒說話，空氣陷入了片刻的沈默。
還是艾薇率先打破了這奇妙的氛圍。
“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了吧？到底怎麽了呀？”少女毫不客氣地揉亂了小中也的頭發——赭紅的發絲分外柔軟，就像是這孩子的本性一樣。
這樣想著，她拉長了尾音，聲音越發柔軟和甜蜜。
——是朋友在聊天，而不是家長在逼問。
還真是她一貫的作風呢。
“快說快說，不然我就生氣啦。”艾薇這樣毫無威懾力的“威脅”他，“我就跟你們說過了，遇到事情千萬不能做蚌殼，長嘴就是要把事情說出來啊！煩心事憋在肚子裏又沒辦法解決，但是你告訴我們，我們也許能想到好主意呢！”
“……真的嗎？”
“當然啰！”
“那好吧。”赭發的少年這樣說著，“我確實有問題想問……艾薇姐你。”
艾薇：“？你說？”
是不能跟蘭堂討論的秘密嗎？我很有點好奇啊，來，讓我聽聽。
“首先就是——“小中也看著鐳缽街，“鐳缽街的改造計劃，究竟是要把這裏，改造成什麽樣子啊？”
艾薇：……
【大型游樂園吧，大概，裏面可能還會有風景區和健身區等等，簡單來說就是集多功能於一體，主打的就是吸引所有種類的客人。可謂是大規模改造工程了……呃，政府把這件事公布出去沒有，我可以跟中也說嗎——莉莉，幫我查一下哈，莉莉？】
比莉莉的回答來得更快的，是小中也的下一句話。
“我很驚訝，我之前看政府的作風，我還以為他們要徹底放棄這裏了。”他喃喃道，“他們的作風居然會變得這麽快嗎？還是說我以前的感覺是錯誤的？”
艾薇：“呃——”
你的感覺沒出錯，中也，但這話我是不是不太好說？
少女表示很糾結。
她更糾結的是——
【總覺得中也是話裏有話啊。】
莉莉回了她一聲嗤笑。
艾薇：果斷忽略.jpg。
【可是，鐳缽街的改造又不是今天開始的，他為什麽會現在來問我？對——為什麽是問我？】她還在繼續做偵探，分析局勢，【嚴重懷疑是有人給他透露了消息哈。】
還沒等艾薇想好試探的臺詞（srds，她真的能做到不著痕跡的試探嗎），小少年就突然換了個話題。
“我把那個煩人精揍了一頓，你應該不會建議吧？”
艾薇：“……啊？”
對不起，我身邊的煩人精稍微有點多哈，你具體是說哪個？
從艾薇的眼神裏看出了她的意思，中也簡直是無語的平方。
“姓羽生的那個家夥。”他把頭扭開，聲音仿佛也變得模糊了，“他真的很煩人，我就讓他清醒了一下。”
“也是他跟我說了這件事。”
艾薇繼續“……”。
羽生英士先生，你跟中也說這些做什麽，你是嫌他活得太輕松了，所以，想要給他帶來一些豐富的心理壓力？
你挨揍真是挨得好啊！你要是在我面前，我保準也“砰砰”給你兩拳！
“是你跟政府提出的交易，艾薇姐？”
嘶，冷靜，冷靜。
讓我好好構思一下臺詞。
“我覺得這是個很有賺頭的項目啊。”艾薇覺得自己的腦子難得轉得這麽快，轉得cpu都快燒起來了，她強做鎮定道，“你知道的，我經常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研究，這些都特別燒錢，我搞個旅游項目也算是自己給自己籌經費了……正好，他們把我煩得要死，我也想提個條件，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。就，這樣了。”
真的嗎？真的是這樣嗎？
中原中也沒有說話。
“我可是算著呢，不會虧本的，就算破產了，也不會讓咱們三個窮到吃不上飯。”艾薇開玩笑道，“別擔心啊。”
“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。”小中也提出異議。
少女溫熱的手掌輕輕按了一下他的頭頂。
“好啦，小孩子只要好好學習，天天開心就夠了。這些大人的事情，還是交給大人來煩惱吧。”她笑道，聲音也變得更加柔和，“還是那句話，如果讓你這麽操心，可就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人的失職了。”
兩人都不再說話。
艾薇也看了看忙得熱火朝天的鐳缽街。
因為嚴重缺乏勞動力，很多離崗的人又得到了養家糊口的機會，黑戶也能想辦法正大光明的賺錢，而不是造成這裏的混亂。孤兒們能夠得到補助去上學，雖然辛苦了點要天天打零工，但路都是要一步步走的嘛……
“我說了的，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，對吧？”
她露出了笑容。
小中也只盯著鐳缽街，不肯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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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覺得你這個說法是不對的。”
“不能因為他們信仰了錯誤的神明，就否定掉他們的一切，這叫因噎廢食。”頂著中原中也看傻（）的眼神，羽生英士還在振振有詞，“以及，作為眷者，你怎麽能否定神明大人的威能呢？這可太不好了！”
“他們現在只是被蒙蔽了，只要我說服他們，他們就會成為我教的得力幹事啊。要知道，我現在缺的就是這樣的人才。眷者大人不管這些事，所以不太了解吧。要不要我把資料抱來都給你看一眼？”
中原中也的拳頭已經攥得咯吱咯吱作響了。
“你別逼我真的揍你。”我已經忍耐到極限了，你要是再說下去，今天這裏就必須得發生一起暴力事件不可。
要不是你的初心是為了艾薇姐，我早就——
可你現在就是在給她找麻煩啊！
不行，越想越氣了，果然還是要把他揍一頓吧！
就在中原中也即將沖過去的時候，羽生英士唇角虛假的笑意消失了，他的表情變得平靜而沈郁。
“我做的這一切，都是想讓大人開心一點，我希望能獲得她的關註。”他慢吞吞地說，“作為信徒，只要有一絲絲讓她註意我的可能，我就要盡十分努力。這種心情，備受寵愛的眷者一定無法理解吧？”
中原中也：。
這個人還是在說怪話啊！
“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麽？”他不耐煩地問。
一千個理由，也不能改變你在給人添麻煩的事實吧。
一個眾所周知的道理：
好話誰都會說，so，重點是要看行動的。
“抱歉啊。”青年人露出微笑，“我只是很羨慕您而已，眷者大人。”
畢竟，所有的信徒都在為了獲得神明的註視而付出努力，神明卻主動為眷者做了這麽多事情……俗話說得好，不患寡而患不均，讓他如何能不在意呢？
赭發的小少年盯著羽生英士，半晌，他扯了下唇角。
“你這是話裏有話啊？”
“怎麽會呢，眷者大人。”
羽生英士露出很明顯的假笑。
工廠內的氣氛逐漸變得更加凝滯。
中原中也站在鐳缽街的邊緣。
他出神地看著眼前的景象。
與前些日子的死氣沈沈不同，鐳缽街依舊是破舊的、亂糟糟的，卻多出了幾分生機。
……嗯，或者也得說，“生機”太多了點。
“這裏！這裏！磚頭呢？你們都給我搬到哪裏去了？”
“呼——好渴，給我拿瓶水。”
“還有十天就能完工了……新的工作無縫銜接？天啊！你能不能不要提醒我這件事！是啊，我知道，我當然記得，但是我不想聽！你讓我自欺欺人下都不行？滾滾滾滾滾！”
“這堵墻你們是不是砌歪了？絕對歪了！快點，拆了重來！”
“還偷懶！坐那兒歇著的混球，還不趕緊給我過來！”
如此如此，這般這般。
接連不斷的聲音飄進小中也的耳朵裏。
他就這麽一直看著。
直到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，最後停在他的身邊。
“不回家吃飯，也該跟我說一聲吧。”少女含著笑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小少年這才看了她一眼，然後又低下頭，聲音變得很小。
“……艾薇姐。”
“怎麽了，心情不好？”艾薇關切道。
中原中也沒有回答。
“呃，每個月總有幾天不開心，這種事很正常，但離家出走是不行的呀。”少女摸索著下頜，這樣說道，“那句話怎麽說來著？不聽話的小孩可是會被打屁股的。”
【不是吧不是吧，這你都不吐槽我，中也，你問題很大啊你。到底發生什麽了？】
艾薇的警惕心這下是真的提了起來。
“先告訴我。”她小心翼翼，“你不是考試不及格了。”
“……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啊！”
原本還很深沈的小孩子到底繃不住了，出聲抗議。
艾薇倒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。
“嚇了我一跳。”她說，“那個，別怪我產生這樣的聯想啊，實在是，類似的故事看得太多了，我幾乎是條件反射。”
“這種條件反射很離譜吧。”
“大家明明都是這樣的！”少女嚴肅地提出異議，“你不知道你剛才那個樣子有多像！我是真的吃了一驚唉，我想我也沒有那麽嚴肅啊，讓你這麽怕我，以至於離家出走。我差點都要做自我反省了。”
“……你純粹是想得太多。”面對艾薇，中原中也經常會變成吐槽役，他滿臉都是小大人式的無奈。
“嘿嘿。”
艾薇笑得很俏皮。
然後，他們誰都沒說話，空氣陷入了片刻的沈默。
還是艾薇率先打破了這奇妙的氛圍。
“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了吧？到底怎麽了呀？”少女毫不客氣地揉亂了小中也的頭發——赭紅的發絲分外柔軟，就像是這孩子的本性一樣。
這樣想著，她拉長了尾音，聲音越發柔軟和甜蜜。
——是朋友在聊天，而不是家長在逼問。
還真是她一貫的作風呢。
“快說快說，不然我就生氣啦。”艾薇這樣毫無威懾力的“威脅”他，“我就跟你們說過了，遇到事情千萬不能做蚌殼，長嘴就是要把事情說出來啊！煩心事憋在肚子裏又沒辦法解決，但是你告訴我們，我們也許能想到好主意呢！”
“……真的嗎？”
“當然啰！”
“那好吧。”赭發的少年這樣說著，“我確實有問題想問……艾薇姐你。”
艾薇：“？你說？”
是不能跟蘭堂討論的秘密嗎？我很有點好奇啊，來，讓我聽聽。
“首先就是——“小中也看著鐳缽街，“鐳缽街的改造計劃，究竟是要把這裏，改造成什麽樣子啊？”
艾薇：……
【大型游樂園吧，大概，裏面可能還會有風景區和健身區等等，簡單來說就是集多功能於一體，主打的就是吸引所有種類的客人。可謂是大規模改造工程了……呃，政府把這件事公布出去沒有，我可以跟中也說嗎——莉莉，幫我查一下哈，莉莉？】
比莉莉的回答來得更快的，是小中也的下一句話。
“我很驚訝，我之前看政府的作風，我還以為他們要徹底放棄這裏了。”他喃喃道，“他們的作風居然會變得這麽快嗎？還是說我以前的感覺是錯誤的？”
艾薇：“呃——”
你的感覺沒出錯，中也，但這話我是不是不太好說？
少女表示很糾結。
她更糾結的是——
【總覺得中也是話裏有話啊。】
莉莉回了她一聲嗤笑。
艾薇：果斷忽略.jpg。
【可是，鐳缽街的改造又不是今天開始的，他為什麽會現在來問我？對——為什麽是問我？】她還在繼續做偵探，分析局勢，【嚴重懷疑是有人給他透露了消息哈。】
還沒等艾薇想好試探的臺詞（srds，她真的能做到不著痕跡的試探嗎），小少年就突然換了個話題。
“我把那個煩人精揍了一頓，你應該不會建議吧？”
艾薇：“……啊？”
對不起，我身邊的煩人精稍微有點多哈，你具體是說哪個？
從艾薇的眼神裏看出了她的意思，中也簡直是無語的平方。
“姓羽生的那個家夥。”他把頭扭開，聲音仿佛也變得模糊了，“他真的很煩人，我就讓他清醒了一下。”
“也是他跟我說了這件事。”
艾薇繼續“……”。
羽生英士先生，你跟中也說這些做什麽，你是嫌他活得太輕松了，所以，想要給他帶來一些豐富的心理壓力？
你挨揍真是挨得好啊！你要是在我面前，我保準也“砰砰”給你兩拳！
“是你跟政府提出的交易，艾薇姐？”
嘶，冷靜，冷靜。
讓我好好構思一下臺詞。
“我覺得這是個很有賺頭的項目啊。”艾薇覺得自己的腦子難得轉得這麽快，轉得cpu都快燒起來了，她強做鎮定道，“你知道的，我經常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研究，這些都特別燒錢，我搞個旅游項目也算是自己給自己籌經費了……正好，他們把我煩得要死，我也想提個條件，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。就，這樣了。”
真的嗎？真的是這樣嗎？
中原中也沒有說話。
“我可是算著呢，不會虧本的，就算破產了，也不會讓咱們三個窮到吃不上飯。”艾薇開玩笑道，“別擔心啊。”
“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。”小中也提出異議。
少女溫熱的手掌輕輕按了一下他的頭頂。
“好啦，小孩子只要好好學習，天天開心就夠了。這些大人的事情，還是交給大人來煩惱吧。”她笑道，聲音也變得更加柔和，“還是那句話，如果讓你這麽操心，可就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人的失職了。”
兩人都不再說話。
艾薇也看了看忙得熱火朝天的鐳缽街。
因為嚴重缺乏勞動力，很多離崗的人又得到了養家糊口的機會，黑戶也能想辦法正大光明的賺錢，而不是造成這裏的混亂。孤兒們能夠得到補助去上學，雖然辛苦了點要天天打零工，但路都是要一步步走的嘛……
“我說了的，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，對吧？”
她露出了笑容。
小中也只盯著鐳缽街，不肯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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